才德的婦人

傳統的中國人大概都知道何謂“三從四德”，這是儒家傳統對“理想女人”所給出的道德標準，“三從”即是在家從父，出嫁從夫，夫死從子”；“四德”主要指貞順的德性、得體的辭令、端莊的儀容、精湛的女功，即“婦德、婦言、婦容、婦功”。

筆者一直以為，“三從”確實不好，如今的女人可能沒有一個贊成三從的，但“四德”卻沒有什麼不妥，本來嘛，女人不管身處何時何處，都要注意自己的品德、言行、容貌與做事的能力，只是在不同的歷史時段，德、言、容、功的具體內涵則有不同而已。

不獨中國人，世界上許多民族都曾對何謂“理想女人”有過討論，就舊約時代的以色列人而言，他們心目中最理想的女人是“才德的婦人”。所謂“才”，即是在照顧丈夫和全家人、料理家庭事務、增加家庭的經濟收益等方面表現得很能幹；所謂“德”，即是敬畏耶和華，有虔誠的信仰。

《舊約‧箴言》的最後一章即31章從第10節到結束的31節是關於“才德的婦人”的討論，標題是“論賢妻”，在筆者看來，它或許就是以色列民族對“理想女人”的標準闡釋。經文如下：

才德的婦人誰能得著呢？
她的價值遠勝過珍珠。
她丈夫心裏倚靠她，
必不缺少利益，
她一生使丈夫有益無損。
她尋找羊絨和麻，
甘心用手作工。
她好像商船從遠方運糧來，
未到黎明她就起來，
把食物分給家中的人，
將當作的工分派婢女。
她想得田地就買來，
用手所得之利栽種葡萄園。
她以能力束腰，
使膀臂有力。
她覺得所經營的有利；
她的燈終夜不滅。
她手拿撚線竿，
手把紡線車。
她張手周濟困苦人，
伸手幫補窮乏人。
她不因下雪為家裏的人擔心，
因為全家都穿著朱紅衣服。
她為自己製作繡花毯子，
她的衣服是細麻和紫色布作的。
她丈夫在城門口與本地的長老同坐，
為眾人所認識。
她作細麻布衣裳出賣，
又將腰帶賣與商家。
能力和威儀是她的衣服。
她想到日後的景況就喜笑。
她開口就發智慧，
她舌上有仁慈的法則。
她觀察家務，
並不吃閒飯。
她的兒女起來稱她有福，
她的丈夫也稱讚她，
說：“才德的女子很多，
惟獨你超過一切！”
豔麗是虛假的，美容是虛浮的，
惟敬耶和華的婦女必得稱讚。
願她享受操作所得的；
願她的工作，在城門口榮耀她。

從當今女性主義的角度來看，這首“賢妻頌”完全站在男性的立場上，一切均以男性的得失榮辱為依歸。

賢妻的標準是：
首先，她要通過自己的辛勤工作和經商理財的本領，使丈夫“不缺少利益”，且“有益無損”，使全家人都冷暖不愁。
其次，她樂善好施，“周濟困苦人”，“幫助窮乏人”。
第三，她能榮耀她的丈夫，使得丈夫“在城門口與本地的長老同坐，為眾人所認識”。可是，這個丈夫實際上有何德何能以致於他可以得到這樣的尊重呢?經文並無詳細交代。
第四，她內心有從上帝而來的智慧與愛，所以她“開口就發智慧，她舌上有仁慈的法則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