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年的聖誕節前夕,老奶奶為了張羅家庭聚會,在預備餐點器皿時,無意間找到一大箱陳封已久的禮物盒,那是五十幾年前,一位朋友送給她的聖誕禮物。盒子裡裝的是一棵聖誕樹以及一些漂亮的飾品,裡頭附了一張精美的卡片,寫著:「每年聖誕節,請為妳的一雙兒女布置這棵聖誕樹。」
文章裡,老奶奶回憶當年和這位朋友的美好情誼,也描述當她收到這份特別的禮物之後,就依照朋友的期待,為她的孩子組合出一棵漂亮的聖誕樹,讓小朋友開心得不得了。連續幾年,每逢聖誕節前夕,她必定花巧思布置聖誕樹;這棵聖誕樹陪伴他們一家人度過好幾個溫馨又幸福的聖誕節,直到孩子們長大、搬了家,這個聖誕裝飾禮盒才被收進儲藏室。
這個故事深深感動我。身為基督徒,聖誕節前夕不免想向身邊的朋友分享耶穌基督降生的好消息。學生時代,喜歡寫上一張又一張的聖誕卡寄給朋友們,恭賀他們聖誕快樂。年紀漸長,生活越忙碌,感覺聖誕節被商業炒作,加上也不流行手寫卡片了,便漸漸失去送上聖誕祝福的熱情。
前年,好友剛受洗成為基督徒,總想著應該送她一份有意義的禮物,就在十二月初,突然想起「聖誕裝飾禮盒」的故事,知道好友家有兩個小朋友,過去從沒接觸過教會的他們,應該也沒有布置聖誕樹的經驗吧!於是,我到基督教書房選購了一棵約三呎高的聖誕樹,打包後寄給住在北部的好友。不同於老奶奶的故事,我只有送上聖誕樹,並沒有附上可以掛在樹上的飾品,但我在卡片上寫著:「邀請妳帶著你們家的小朋友一起去選購喜歡的聖誕飾品,一起裝飾這棵聖誕樹,讓孩子們感受聖誕愛與分享的真諦。」
好友傳來驚喜與感謝的訊息,隔幾天又傳來照片,是全家人與聖誕樹的合照。她說,這是他們家擁有的第一棵聖誕樹,全家大小一起上賣場選購飾品,把樹布置得琳瑯滿目,彩球、燈飾、緞帶、星星……「感覺樹都要被壓垮了,小朋友超興奮的!」
他們全家人一起做了一件快樂的事。我想像著,當他們同心合意為聖誕樹掛上飾品時,歡笑與喜樂充滿他們的家庭,而耶穌為我們降生帶來的平安,也妝點在他們的生命之中。